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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永远是父亲(狗尾续貂篇)】(1-8)




                (一)
  看着爸安详的神情,我不知道我这做女儿的能给父亲多少安慰,只是那一刻
我期望着父亲早一天康复。
  上下班的时候,我尽量抽些时间陪着父亲,父亲的身体慢慢地好起来,他开
始试着下地走路了。
  有一天晚上,弟弟加班,弟媳妇又要照顾孩子,尽管自己上了一天的班,身
子有点疲累,但一想起父亲一人躺在医院里,我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赶过去。
  「爸,吃饭了吗?」病房里只有父亲一人冷清地倚在床头上,心里一阵辛酸
眼泪几乎要流下来。
  「吃过了,刚才你弟弟带了点饭。」父亲宽容地笑笑。「你要觉得累,就回
家吧,我一个人能行。」
  「没事,爸。」我赶紧坐在床沿上,「你喝点水吧。」从暖瓶里到了一杯水
递过去。
  父亲赶紧坐起来,想自己端起杯子,可我固执地端到他嘴边,用着疼爱的口
气说,「还是我来吧。」
  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接受了。由于喝得仓促,有一些洒在他身边的被单
上,就在我端着杯子为他收拾时,父亲感觉到不好意思,争着拿起纸巾。
  「爸,给我吧。」
  「我来吧。」父亲固执地,我攥住了他的手臂,突然感觉到父亲一阵颤抖,
难道父亲对我一直有着那种感觉?要不为什么一接触到我就会反映的那么强烈。
我看着父亲躲闪的目光,他象一个初恋的男生一样那么羞惭。
  我突然起了一个念头,「爸,你要方便吗?」
  父亲迟疑着,终于点了点头。
  我弯腰从病床下拿起为他准备的夜壶。
  「别……」父亲不好意思地,「还是出去吧。」
  「你怕?」看着父亲的目光,我试探着。
  「我已经能下地了,小明,你扶我去吧。」我不知道父亲是有意躲着我,还
是不敢面对父女俩人单独在一起。
  父亲一只脚着地,挪移着屁股下床,我赶忙扶过他,父女两人慢慢地走向病
人专用卫生间。
  「你在外面吧。」看着里面有人,父亲站在门前对我说。
  我不答,却扶着他不让他进,他不好和我争执,就由着我,直到那人走出来
阿。
  「里面滑。」那人看了我们一眼,好心地提醒。
  「谢谢。」我主动地打着招呼。
  看着便池上贴着「前进一小步,文明一大步。」就觉得好笑,这宣传贴在这
里恰如其分。
  站在便池的那一刹,我想探知父亲对我的态度。
  父亲站稳了,回头对着我,「你出去吧。」
  我却走到他身边,嘟着嘴看了他一眼,「傻爸,我是你女儿。」
  不容辩驳,我弯腰替他解着腰带,「我,我……」父亲涨红了脸,看了下外
面。
  「女儿又不是第一次,就是被人看见又怎么了?」我小声地说着,替他脱着
裤子,他推着我的手,「我,我自己来。」说着手伸进内裤里,哆嗦着往外拿。
  可毕竟还是身体虚弱,再加上我在一边精神紧张,他哆嗦着差一点歪倒。
  「爸,你看你,就是逞强。」我赶紧扶着他,「还是我来吧。」手伸进去,
握住了,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到一股熟悉和亲切感,也许这个东西曾经在我新婚
不久的时候进入过我吧。
  往下拉了拉他的裤子,软软的握在手里,第一次有点遗憾,难道它真的不会
再有以前的雄风了?那种硕大、粗硬的凌厉作风曾经让我无数次的在梦中出现。
就在我拉出的过程中,父亲居然一下子勃起了,硬硬的直顶在裤门上。
  惊喜带着一丝羞涩,让我不觉红了脸。扭头看我父亲,他正依在我的身上低
头看着。手里不觉握紧了一下,心扑扑地跳着。
  就在这时,听到门口走路的踢踏声,刚刚拿出的手就迟疑了一下,进来的却
是垃圾工,迎面碰上她看过来的目光,脸一下子红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父亲一下子扒拉开我的手,大概那女人也看到了,却是见怪不怪,倒下垃圾
走了。
  「不让你来,你偏来。」父亲埋怨着。
  「怕什么,你是病人。」这次我是强行来的,「在病房里,你拉屎拉尿还不
是别人伺候呀。」
  父亲听了,没再说什么,因为我的理由能站住脚,况且他那东西已经握在我
的手里。
  看着那东西紫黑紫黑、怪模怪样的,不自觉地竟然往下掳了一把,跟着看到
鲜红的血管一条一条地绷在那里。同时轻轻地听到「嘘」了一声,跟着那东西跳
了一下。
  「小明……」父亲似乎舒了一口气,「还是给我吧,这样爸尿不出来。」
  我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你还介意呀,女儿又不是没见过。」这句话是
脱口而出,不知道在父亲的心理是怎么想的,我是指婚后见过丈夫的呢?还是指
几年前和父亲的那次同房?
  我看到父亲低下头,没再说什么。
  就保持那个姿势,等待着父亲。
  「还是不行。」父亲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腼腆地说。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说话的时候,我的手动了一下。
  父亲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捏着他的手很自然地往前掳。
  「不行,这样……」还没等父亲说完,跟着手又往后送了一下。
  硕大的龟头在掌心里蹦着,蹦得我脸红心跳。
  「爸……」斜眼去看父亲,他的脸色已成了猪肝。
  似乎很期待的神情,让我一时间下了决心。往下攥了攥,轻轻地套掳着。
  「啊……小明……小明。」父亲念着我的乳名,腿紧张地夹了夹,也许他没
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作出这样的动作。
  一时间,卫生间的温度上升了,父亲的手很自然地按在我的头发上,我感觉
到他的大手拱进我的发际间。
  很仔细地替父亲翻掳着,让那硕大的东西在手里穿来穿去,穿的我的心都颤
抖了。
  「小明……」父亲的气息很粗重地喷在我的脖子上,感觉到他压低了自己的
身体,两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按在我的肩膀上。
  「爸……」我的声音变得很甜腻,食指肚在父亲那连接包皮和龟头的系带上
揉搓。
  渐渐地两只手从我的肩侧滑下来,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里,紧张地等着那个时
刻。
  犹豫着在我的肩胛骨上停留,长长的手指往下爬着,爬得我的心受到强烈的
煎熬,我想这时候我的脸一定红的没法看,低下头,把父亲的又往外拿出一公分
肩际的发丝都耷拉在父亲那里。
  「啊……」父亲发出长长的一声,从喉咙深处的一声低吼。跟着手急剧地爬
下,按在我高高鼓鼓的起伏的胸脯上。
  我知道父亲此时最大的欲望是什么,经历过男女之事的我对于男人不再陌生
尤其和父亲经历过那一夜,说真的,有时对于父亲我已经超越了父女之间的感情
多少个欲望之夜想象着父亲进入高潮。
  「爸……」抬起头用女人的眼神看着父亲,流露出此时才应该有的风情,我
相信父亲在我的目光里会加剧他的动作。因为那是女人用来柔化男人的最直接的
武器。
  「小明……」他的喉结强烈的动着,听得到吞咽唾液和肉体的焦渴声。他的
手已经在我的那里揉搓起来,这是多年来已经期待的。
  就在父亲解开我前衣的纽扣,想从绷紧的乳带上伸进去时,突然听到一个声
音,「是不是有点憋尿?」
  惊讶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主治大夫。
  「老……老是尿不出来。」父亲倒也机智,手快速地从我的胸部拿开,由于
受到惊吓,原来硬挺勃起的东西一下子软下来。
  「老是这个样子……他一直这样?」主治大夫的目光盯在我脸上,使我尴尬
的心情顿时变得紧张,两手不自觉地放开,父亲萎缩地缩回去。
  「有时好,有时这样。」不得不随机应变,刚才的热血沸腾一下子降到冰点
伴随着阵阵担心。
  「哦。」疑惑地走过来,熟练地拿起父亲的东西,两指夹着,看了看,我看
到父亲的那里像一个婴儿的头在医生的手里摆动着。
  「是不是他以前不这样?」看着我的眼睛,他问。
  我怎么知道,没治,这样的事,你问做女儿的,我不知怎么回答。
  「哦。」医生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失言,「还是查一查吧,或许是前列腺肥大
吧。」他大概明白这个问题不该问我。
  这次轮到我关心了。「那很难治吗?」
  「如果真是的话,考虑做手术。」医生说得很轻松,本来任何病一到了他们
眼里都无足轻重。
  父亲听着我们俩的对话,忐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就这几天这样。」他的
声音明显还带着颤音。
  医生看了看我父亲,「那可能是身体因素。」然后转过身对着我,「你多观
察一下吧。」对着我摆弄着,翻看着父亲的包皮,「你看看,一点都没有勃起的
迹象。」这些医生真要命,一点都不知道避讳,还要做女儿的我多观察。
  说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看着我面上有点尴尬,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是不是有别人在面前,有点紧张。」他扒拉开父亲前面的裤子,「放松!
放松!」
  父亲面部抽搐着,当着外人,又有女儿在身边,无论如何他也放松不下来,
况且还有刚才那场惊吓。
  「你现在就考虑你是病人。」
  「我觉得现在……现在没有尿意了。」父亲无奈地说。
  「看,还是紧张,老人家,在你面前除了医生,就是你的儿女,你还有什么
心理负担。」他说完,放开手,我看到那东西象一个蚕茧子一样萎缩着,失去了
生命力,「帮他束上吧。」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你看你,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过来人,又是你父亲。」他责备着我。
  骂得我心里好像有鬼,不得不趋上前,把父亲的东西掖进裤子里,帮他提上
阿。
  「伺候病人,要有耐心,不要存顾虑,你自己都有心理障碍,还怎么说服病
人。」他洗了洗手,「好了,先扶他回去吧。」
  从卫生间到病房并不远,却让我这个做女儿的觉得象是走了很长的路,也许
是心理作用吧,毕竟和父亲的龌龊被人看了去。
  「爸……你是不是真的很紧张?」看着父亲半躺在床上,小声地问。
  父亲的脸红红的,「那个状态,怎么?」
  想起刚才父亲的硕大,怦然心动。为什么我在一边,父亲就勃然而起?
  「因为我?」掖着被子,看了父亲一眼。
  「我……我也不知怎么的,你一伸进去,就那样了。」娇羞地低下头,想象
着父亲对我的态度。也许没有我这个女儿,他那里是好的,至少会小便正常。
  「小明,我是不是不好?」父亲抬起头,目光游弋着。
  「傻爸,说明你很有能力。」替父亲整理好了,起身理了理发丝,心底里竟
然有一丝喜悦。父亲会为我而冲动不已,他甚至在最虚弱的时候勃起。
  「还说明你女儿漂亮,有魅力呗。」故意逗着他,笑吟吟地。
  谁知父亲结结巴巴地红了脸,「小明,我没有那个意思。」他把我的话当成
「见色起意」了。
  「爸不是见你漂亮才那样。」他不知怎么表达清楚,「就是因为你……」
  一阵惊喜,回头看了看爸,「真的?」
  父亲在我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老爸,你真好!」抱住了父亲的头快速地亲了一口。
  「就因为我是你女儿?」怕被我骂的父亲萎缩地低下头。
  「是我不好,见了你就冲动。」
  真想这会子看看老爸那里,眼光熘向门外,但毕竟是在医院里,强压那股欲
望,「亲爸,你喜欢女儿,是吗?」多年前,你就对女儿有所表示了,为什么现
在又躲躲闪闪的了?
  「爸……爸怕你瞧不起我。」
  瞧不起?多年前,你在女儿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趁着酒意,强行进入,然后
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把女儿的期待和怨恨置之不顾,可现在女儿想重温一
下父女亲情,你却畏缩不前,你当年的勇气和雄风哪里去了?
  低头和父亲同一个高度,细声地告诉父亲,「那一夜,你让女儿……」怨恨
带着失落,却看到父亲无比的愧疚。
  「我知道我不该……小明……爸一直想向你……」父亲的声音里充满着自责
和不安。
  「向我?」多少个日夜回味着、咀嚼着,翻来覆去地重放着父亲那莫名其妙
的动作,期盼着父亲最终给我一个说法,可今天父亲终于肯对我说。
  「爸没脸见你。呜呜……」他诺大的汉子呜咽着,让我这做女儿的心疼不已
阿。
  「爸……」想捧起他的脸哄他、安慰他,倾听一下父亲多年隐藏的那个秘密
当时他究竟缘于何故,向自己的亲生女儿迈出了那一步。
  「爸不是……不是人。」父亲抽噎着。
  「亲爸,傻爸。」捧起他的脸拍打着,像哄孩子似地哄着他,「你是一个正
常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用手擦掉他脸上的泪痕,「无论你对女儿做什么,
你都是女儿心中的父亲。」
  「真的?」
  「还能有假吗?女儿这些年不是好好的,没有因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
去,「你做的那些,女儿都记着,清清楚楚地记着,女儿永远忘不了。」
  「那你不恨爸?」
  轻轻地笑着,「恨你什么?恨你给女儿快乐?傻爸!」
  捏着鼻子给他一个笑,「女儿……」
  说到这里,忽然听到女儿的声音。
  「妈妈,妈妈。」
  起身迎出门,「小东西,你怎么来了?」
  「爸爸和我一起来的。」诗敏甜甜的声音,回头看着身后。
  「来,老婆,我给爸做了个鳖汤,快让爸趁热喝了。」接过丈夫递过来的饭
煲,看着丈夫关心地坐在病床上。
  「好点了吧?爸。」一身警服的丈夫显得高大威武。
  「好多了。」父亲挪了挪身子,腾出空来让女婿坐下,脸上有点不自然,可
能因了刚才的话题。
  「你怎么有空?」
  「嗨,哪里有空,这几天任务紧,连晚上都得加班,这不,诗敏,今晚就由
丽明带。」丈夫歉意地笑笑。
  「噢,我说怎么这么有孝心,原来是另有企图。」怕父亲心里老是有疙瘩,
就数落着丈夫。
  「什么企图,你老公不是因为那些破桉子嘛。」
  他一口一个老公,弄得我担心父亲吃醋,偷眼瞄了一下,果然父亲脸上不尴
不尬的,就赶紧想打发他离开,省得父亲心理落寞。
  「好了,别贫了,记得抽空来看看。」
  老公没想到这次我这么通情达理,就嘻嘻哈哈地,「记得,老婆,完成任务
后给你犒劳。」
  「去……去……徳性。」
  生气地没去理他。丈夫意识到自己在岳父面前口无遮拦,一脸无趣地走了。
  看着丈夫的背影,想起父女刚才的话题,忽然就有一股歉意,虽然是多年前
的事,但在我心里仍然有一股阴影挥之不去,男人最嫉恨的就是女人的不洁,若
是丈夫知道我和父亲的事,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我去给你温温吧。」两手捧着饭煲,感觉的有点凉,嘱咐着女儿,「别到
处乱跑。」
  「将就着吧。」父亲不愿再麻烦我。
  走出来的时候,心里很舒爽,没想到这些年父亲还一直惦念着我,虽然自那
次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但在父亲的心理还一直留有我的位置。
  在饭店里交了钱等待着煲好汤的时候,随便浏览了一下菜橱。
  「服务员,这是什么?」牛筋似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牛鞭!」服务员热情地介绍着,「滋阴壮阳。」
  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颤,早就听说这个东西功效很好,只是不知好到哪里,
病中的父亲或许需要好好地补一补,想起那句「吃什么补什么」,就忽然想到了
父亲,那种粗暴、凌厉的作风令我难以忘怀,也许这个加上鳖汤会令父亲雄风不
减。
  就随口说道,「来一盘吧。」
  在菜厨边来回地走着,担心碰到熟人,希望菜上来的快点,连催了几遍,在
服务生包好后递过来时,连忙拿起饭煲回了医院。
  「这么久?」父亲看我风尘仆仆地,欠了欠身子。
  我拿起湿巾为他擦了擦手,「炒了个菜。」
  「还炒什么菜。吃这个就可以了。」父亲总是怕麻烦我。
  「那怎么行?你这么虚弱,需要补的。」
  父亲没说话,看着我打开饭煲,热腾腾的,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妈,我也要吃。」女儿在身后嚷着。
  「一会。」
  「先给她弄点吧。」父亲到底还是疼孙女。「来,姥爷给你吃。」
  「你吃那些吧。」我盛了一点地给女儿,让她坐在小凳上。
  小心地敞开纸袋,嘱咐着父亲,「把这个也吃了。」说完,就有点不自然,
怕被父亲看出什么来。
  父亲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这是什么?」
  「牛鞭!」娇羞地希望父亲理解我的意思,「人家说滋阴壮阳。」
  父亲的眼神里就有了一点希望,送到嘴里,细细品着,感激地看着我。「吃
这么些,上火。」
  「上火,上火有人给你消。」脱口而出后,又感到后悔。
  父亲不说话,只默默地喝着鳖汤。
  父女两个一时都沉默起来,我知道这个时候最需要打开父亲的心结,况且这
些年他一直以为我对他心有成见。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了句,「爸,你知道那一夜在女儿的心里……」就被不
懂事的女儿打断了。
  「妈……我还要。」诗敏喝完了汤,端着碗走过来。
  「小敏,听话。」我舀了一勺,「这是给姥爷养病的,妈再会给你弄好吃的
阿。」哄着女儿坐在凳子前。
  「那姥爷吃了,是不是就好了。」奶声奶气地。
  「嗯。」
  「那我不吃了,给姥爷吃吧。」女儿懂事地把碗推在一边,做好了不吃的姿
势。
  「吃吧,诗敏。」父亲疼爱地说,「姥爷这些就够了。」
  「是吗?妈妈。」女儿仰起脸问我。
  刮了女儿的鼻子一下,「是的,小人精。」看着女儿甜甜的笑容,心里漾起
无比的幸福,女儿竟然能这么天真烂漫。
  没想到天真的女儿一语道破了我的心机,「姥爷吃了有力气。」
  「好、好,诗敏,姥爷有力气。」父亲高兴地说。
  回头看着父亲,却发现父亲一直在看我。他是不是听了外孙女的话,联想到
了我?有了力气,自然会……想起卫生间里的情景,脸一下子红了,难道自己竟
然存了私心?让父亲重振雄风?
  「你是不是一直在怨恨我?」父亲小声地说。
  「是。」刚起的思绪被打断了。
  父亲长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爸不可原谅。」
  从父亲的表情里,我看得出,一个作为父亲的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儿所作出
的不可饶恕的事情的悔恨。当然如果女儿不原谅的话,那今生断定的就会是父女
亲情。
  「你知道那一夜女儿念念不忘。」我选择着语言试图和父亲沟通,只是不敢
太直接、太直白,那样我做女儿的也显得过于淫荡。
  「小明,我伤害了你。」父亲端着碗的手颤抖着,「后来我就后悔,后悔我
不该和你睡在一起。」
  「你后悔了?」我反问着,看着他。
  父亲点了点头。
  「懦夫!」我骂了一句。一个男人强行沾污了女人的贞洁,竟然在多年后对
这女人说他不该。
  「你知道我怨恨你什么?你给了我快乐、给了我希望,却又冷落了我。」
  「……」
  「那天早上,我多么希望你能回来,你知道,你燃起一个女人的希望,又亲
手浇灭了。」
  「我……」父亲张口结舌,瞪大了眼睛看我。也许在他的心里一直以为他对
我的伤害会令我长久地憎恨。
  「回到家后,我曾经无数次地期待着,期待着你再次到来,哪怕来安慰安慰
我,建军不在的夜晚,我就念着你,希望你出现。」
  「小明,你真的这么想?」哆嗦着手,流露出无限的喜悦。
  「你还要我怎么想?还要我去……勾引你?」怨愤的语气,流露在外。
  「不,闺女,爸看你不言不语地离开,怕伤了你,后悔死了,那早上,我在
你的门口来回了几趟,就是想听听你的话,哪怕是一个眼神,爸也会心满意足。
可我……」他低低地诉说,「我以为你在屋里痛不欲生。」
  「你就是一个懦夫!」毒毒的咒语,怨恨的眼神,亲手撕下女儿内裤的时候
你想到了这些吗?一次次地进入,一次次地欢爱,在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体里毫无
遮挡地倾泻,你的良知哪里去了?
  「爸是懦夫,爸是懦夫!」父亲表白着,惋惜着。
  「女儿若不是婚后,你就始乱终弃?你想到一个女人被你燃起希望而后无尽
地期待吗?」想起自己落落寡欢,独自回家,在丈夫的床上一遍遍回味父亲的粗
大,父亲的雄壮,又一次次地受到冷落,受到遗弃,暗自流泪。
  「我……我怕酒后乱性,你无颜面对丈夫?」
  「那之前为什么不怕?」一千个理由,一万种解释,都不会融化一颗受冷落
得心。「一个男人做出来了,就要对女人负责。」
  「小明,爸对不起你。」他流着泪说,痛悔着自己的行为。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是我爸。」言外之意,你有权利这样做,谁叫我是你
的女儿?若是换了别人,我能忍受得了?拼死拼活,我也会讨个说法,你想要就
要,想丢就丢,把我当成了什么?
  「嗯,我是你爸。」父亲听了这个称呼,忽然低落下去。
  我怕他又误会了去,想了想就说,「可你要对我负责。」
  「我……」抬头看了一眼,却碰到我娇羞的目光。
  「傻爸!」一个眼风足以让父亲销魂。「赶紧吃了吧。」
  「嗯。」父亲听话地夹着菜。在喜爱的女人面前,男人永远是弱者。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买这个?」巧笑着看父亲,一副憨憨的模样。
  「就是想让你……让你强大!」
  「小明……」
  「告诉你,老爸,女儿喜欢那夜。」低下头,一份羞涩,一份胆怯。
  「傻丫头!」父亲憨憨地开心地笑着,大口吃着牛鞭。
  「妈妈,什么是牛鞭?」诗敏瞪着大大的眼睛问我。
  父亲和我互相看了一眼,「牛鞭就是让姥爷很快好起来,知道吗?」
  眼睛扑闪着,稚气的眼神看着我,后问道:「那姥爷好了,是不是就可以照
看我了?」
  「嗯,姥爷好了,天天抱着我的小乖乖。」父亲说完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
他是否暗含着我是他的乖乖。
  「诗敏,吃饱了,就睡吧,让姥爷休息。」
  女儿听话地爬上床,然后蜷起来问我,「妈妈,今晚你和我睡吗?」
  「当然,妈妈和姥爷说会儿话就过来。」我拍了拍女儿的小脸蛋,疼爱地说
道。
  收拾完屋里的一切,护士过来查完房,看着熟睡的女儿,心里释然。
  谁知这个时候,女儿竟然翻了个身,「妈,陪我睡吧。」
  「好,诗敏睡觉觉。」轻轻地贴着女儿躺着,一股温情溢上来,诗敏乖巧地
用小手搂抱了我,脸偎在我怀里,这个姿势最容易唤起人的母性。一时间,房间
里只有母女亲情。不知不觉竟沉浸在温馨的夜里。
  「小敏睡了吗?」不知什么时候,听到父亲小心翼翼地说。
  「睡了。」回过头,看着父亲,从女儿身边撤出身子。
  「刚才喝了点汤,有点……」
  「噢,我来。」理了理头发,细心地坐起来,便走到父亲床前。刚才在卫生
间里没有尿出,又喝了那么多鳖汤,肯定会小便。低下头,从床底下拿出便壶。
父亲往下坐了坐,自己褪着裤子。
  我弯腰抱起他的臀部,往上抬了抬,裤子褪到屁股上,「我自己来吧。」父
亲伸手到里面,悉悉索索地摸着。
  我把便壶放到他撑起来的腿间,试着对准他的。
  隐隐约约地看见黑黑的一片,软巴巴的,根本不是下午的情景。
  「好了吗?」
  「还没有。」父亲又往下坐了坐,裤子完全褪下来。根本没对准,我急忙低
下头,伸手进去,握住了,软软的,放到便壶嘴上。
  「小明……」父亲看了我一眼,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又是下午的情景。「还是尿不出?」
  「刚才你没弄,还好。」父亲小心地说。
  「你呀,还像个小孩。女儿怕什么,还不是你这里出来的?况且……」我剜
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我就是有点紧张。」
  拿起父亲那东西,在手里翻过来,却突然见那东西苏醒了似地,一点一点地
胀大。想起刚才父亲的话,见了我就冲动,脸一下子红了。
  伸手握住了,用了点力气捏着,父亲竟然憋红了脸。
  「我自己来吧。」他强挣着,想自己小解,却被我满把攥住了。
  「小明。」父亲冲口而出,也许怪我这个时候不该再这样,也许恨自己不争
气,竟然面对女儿起了色意。
  「是不是想女儿了?」小声地问着,抬头看着父亲的眼睛。
  父亲没有直接回答,「也许那些东西起作用了。」他小声地嘀咕着。
  「这么中用?」惊喜中带着讶异。却见那东西在手心里急剧地增长。
  「上火。」父亲忽然冒出一句。
  羞涩中不知怎么回答父亲,心扑扑地,就想起对父亲的承诺,「爸……」扭
捏一下,斜眼看着他,却看见父亲正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你坏!」跟着一握,掐在那紫胀的龟头上。
  「嘘……轻点,小明。」父亲抽搐了一下,眼光中却露出一丝喜悦。
  「就不!」固执地口气带着女儿特有的霸道,不容父亲置疑。手下的力道显
然又加了几分,圈住了往下掳着。
  「小明。」父亲摊着两腿任由我动着,脸上满布着痛快的皱褶。
  「坏爸,上火了,想起女儿。」贪婪地看着那奇形怪状,多年前父女在黑暗
之中成就了许多欢乐,而今却是女儿一意孤行地让父亲重振雄风。
  「那鳖汤加上牛鞭。」父亲咕噜着。
  一提到「鞭」,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激动起来,父亲这里不也是鞭吗?可这个
鞭却不是送到嘴里的,而是……想到这里,下面竟不自觉地潮湿了一片。
  看着那东西在自己的手里越变越大,意识里突然想起新婚后的那一夜和父亲
的感觉,真的比他的大,就连龟头也比丈夫粗壮,好奇心促使着我两指圈起来捏
着那皱巴的包皮一翻到底,却感觉到父亲全身一阵颤抖,两腿竟然蹬得直直的,
跟着轻微地「啊」了一声。
  讶异地用眼瞟了父亲一眼,却看到父亲满脸的专注和享受。
  坏爸!你怎么就对女儿起了色心,竟连在病中都不放过。想起小时候看到牛
交配的的情态,不觉向往着,意识里,父亲那硕大的东西彷佛渗透了牛的一切,
在自己里面穿插。
  「爸……不会是牛鞭吧?」意念中的东西竟然脱口而出。
  「怎么……怎么会呢?」父亲显然被一波一波的高潮冲击着,连说话都断断
续续,「是爸的。」
  溷帐爸爸!难道女儿不知道是你的?可那也不能叫鞭,叫……脸上热辣辣,
羞得难以说出口,手上更快地掳动着,那硬得跟捅火棍似地东西,条条血脉绷起
着,一丝亮亮的液体从马口里溢出来。
  「小明,给我。」父亲的眼光贪婪地盯着我的胸部,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
天哪!这个姿势太诱人了,低胸的领口,让两只雪白的乳球滚出来,由于是俯着
身子,一只胳膊撑在床上,另只手不得不前伸着快速地掳动,这样将两个乳房挤
上中间,形成深深的乳沟,再加上青春少妇的丰满,简直就是勾引。
  坏爸!就知道看女儿那里,看着父亲热切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了探身
子。
  「就要那样。」原来靠在床头上的他起了起身子,眼光直接侵入了我的胸口
阿。
  刚想直起腰送过去,听了父亲的要求,知道男人都喜欢女人那道浅沟,不得
不爬下去。
  眼直直地,彷佛一下子看个透底。
  随着喉咙里一声吞咽,大手就伸进去。喜悦加上满足,让父亲的的眼光变得
色迷迷地。天底下的男人呀,真的那么迷恋女人的身体,女人的乳房嘛?
  从中间划过去,粗厉厚重,跟着海底捞月似地,从下面托起来,感觉少妇的
沉实。「这么大!」从心底深处的一声惊叹,让羞涩和自信在心中荡漾。
  「爸……」
  抓捏了几遍之后,两指捏着奶头,看着我的眼睛,揉搓。
  连身体都兴奋了,下身急剧地裂开,意识里空洞洞的,期待着父亲的侵入。
  「小明……」嘴里叫着我的名字,眼睛里却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膨
胀,这么硕大?
  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想说,因为你,因为你玩弄着我的身体,玩弄着女儿的私
密。多少年梦寐以求,多少年心思如水,而今,女儿终于在您的玩弄中瓦解。
  那东西一柱冲天,从父亲的腿间直指我的胸部,马口一张一合,如婴儿的乳
唇,鲜嫩。终于父亲的喘息粗重而奔放,他不甘心地从我的乳带里往下掏摸着,
连同女儿的欲望一起绽放。
  奶头已经从耷拉下的奶罩里脱出,父亲的两手捧着,一口口吞咽着口水,将
我的两个半球捏成各种形状。
  再次加快了速度,另手从父亲的屁股间往上,直到两只硕大的抖动的春蛋,
握住了,配合着手的套掳。
  「小明……小明。」父亲连同屁股往上挺动,似乎寻找更多的着寄托,寻找
着最后的结合。
  「给我……给我……」恨恨地、无所依托地将我的奶房揑得扁扁的,牙齿咬
得格格响,两脚搓着床铺,他似乎要爆发了。
  「把奶子给我,给我。」父亲脱口而出,直呼其名,向我这个做女儿的要着
女人的东西。大手熟练地从上倒下捏得我生疼,似乎想要把我吃掉。身子往前探
了探,让他随心所欲地玩弄着我的身体。
  「啊……啊……」两腿直直的绷着,脚用力地蹬着席子,却将我的奶头拉得
直直的。一股浓浓的白色液体喷薄而出,直射到我的脸上。
  又是一股,比先前减弱了,却是流线型的,随着弧势,溅落在我的口唇间。
  「啊……」舒服开心地对着我一笑,两手将我的奶房捧着,「对不起!」一
丝不好意思从脸上划过,男人的亢奋瞬间消失。
  真的好紧张,好刺激,尽管身体没有发泄出来,却经历了世间少有的一幕惊
心动魄。
  「擦擦吧。」父亲歉意地从床头拿过卫生纸,替我擦着脸上往下滴答的精液
阿。
  「都出来了吗?」小声地问着父亲,低头看着那东西渐渐地萎缩下去。
  「出来了,只是弄了你一脸。」
  接过父亲手中的纸巾,从嘴角擦过下巴,一股青草味儿溢出来。
  「有没有弄到床上?」低头看着蔫头巴脑的鸡巴,弄了父亲一裤子,从床头
抽出一卷纸,重新擦干了粘湿在裤子上的那些,连同黑葱葱的阴毛附近都擦遍。
这时才感觉自己的底裤上凉凉的。
  一丝遗憾,一丝不甘,转身背着父亲,把纸巾送入底裤里,从里到外擦了个
遍。
  父亲兴致勃勃地看着,看着我弓腰、擦拭、提裤。
  「是不是……」笑眯眯地带着色迷迷。
  「都是你。」一声娇嗔,眉眼里就有嗔怪的意思。
  「湿身了?」父亲干脆说出来。
  「嗯。」轻声地答应着,听在男人耳朵里却是无比的受用。
  「意犹未尽。」父亲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让我读懂了他的意思。
  岂止是你!女儿还没进入意境呢。转过身,看着父亲有点疲倦的神态,伸手
替他掩了掩被子,「多了会伤身子。」叮嘱与关怀,让眼前的男人一动。
  「死亦足矣。」一声长长的叹息。
  「不许说傻话。」言语间送出无限关心。
  「小明,你终于让爸还了那个心愿。」
  「什么心愿?」明知故问,是想让父亲表明心迹。
  「春风二度。」
  「傻爸,春风年年有,良宵夜夜来。」
  「可爸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也许感叹自己的年龄和体力,也许是一时的心
境。
  「又说傻话,刚才不是……」说着盯了他一眼。
  一阵酥麻,一阵回味,父亲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缠绵中,只是未得佳境,就
一泄如注。「爸,爸想的是,浪蝶戏春,狂蜂穿蕊。」
  「爸……」越说越下流,羞涩顺着面颊铺满了脖颈。比起那句粗俗的市井之
语更让人动情,想不到父亲竟然用这样的语言向我表达。两腿不自觉地颤抖了一
下,刚才爆发的欲望如潮地泛滥。
  春你戏了,还愁穿蕊?
  「女儿,女儿明天再去买些牛鞭。」还能怎么说?说了这些,尽管脸火辣辣
的,也只得低声地告诉父亲,女儿,女儿总不能软语求你,求你做父亲的采花戏
凤。
  「恐怕……」父亲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恐怕鞭长莫及。」
  还要怎么及?一根牛鞭,你就让女儿为你湿身,再加一鞭,女儿,女儿还不
得横尸马下?刚想安慰父亲,却听得女儿诗敏:「妈……妈……尿尿。」
  刚伺候好了一个,又来一个,这一老一少,让我……
  「妈来了。」女儿睁开惺忪的睡眼,小脸蛋红红的,看着让人喜欢。伸手搂
抱了,亲了亲她的面颊,一如既往地托起来,分开她的两腿。
  女儿的两手从后面攀着我的脖颈,眼睛扑闪着看着自己的姿势,这个时候,
忽然意识到父亲的存在,就这样分开女儿的,对着父亲把尿?
  听着女儿淅淅沥沥的声音,心里不知道父亲现在正在干什么,终于忍不住,
抬头看了父亲一眼,天哪!他竟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外孙女那里。该死,女儿的你
已经看了,难道你还要看外孙女的?一股莫名的酸意让我不禁恨着父亲。
  匆匆地为女儿擦了擦,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睡吧?」
  「妈,你还不睡吗?」女儿黑黑的眼珠看着我。
  「妈还要伺候姥爷。」说出这句话,竟觉得变了味,想起刚才父亲的眼光,
猥亵而亲切。
  「不。」女儿撒娇地搂抱了我,这么大的孩子正是撒娇的年龄,不得已合身
躺下。
  「乖,妈陪你睡。」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听到床的吱嘎声,朦胧中就见一个人影俯身床下,
意识里勐然想起病中的父亲,一骨碌爬起来。
  「爸……」
  「你睡吧。」语气亲切柔和。
  「你……」掀被起来,又疼又恨地,「还是我来吧。」
  扶起他,低身摸着便壶,送到父亲半坐的腿间,父亲已然解开腰带,这一次
他没有推拒,而是由我直接伸进去,拿出来,对在壶嘴上。
  「呲……」有力而畅快的声音,一股急流击打在壶内。
  「这样的事情别逞强。」站在父亲身边,柔情顿生。
  「你也累了一天。」父亲抬起头。
  「再累也得伺候你,要儿自养。」
  父亲听了,脸上溢着幸福的笑,亲情和爱情,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从心底里感
觉得到滋润。
  完了的时候,父亲往后撤了撤身子,看着从壶嘴里耷拉出来的东西,伸手摸
起来,父亲看了我一眼,「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嗯。」替父亲提上裤子,扶他躺下。
  听着父亲很快进入梦乡,我这做女儿的也感觉到一丝安慰,多年前疏远了的
情感,经历这一场病痛,却又完全回归。
  夜深了,医院的走廊里发出明晃晃的光,偶尔听得到几声呻吟,才知道这个
世界上经历的病痛折磨。
                (二)
  医院里八点准时查房,主治医生询问了一些情况,然后掀开被子,检查了一
下伤口,「小便了吗?」
  「嗯。」父亲答应着。
  「是不是还憋得慌?」他随手往下脱着父亲的裤子,看到卧伏在腿间的东西
拨弄了一下,又遮盖住。
  护士在本子上匆忙地记录着,几个医生交换了一下意见,便走出病房。
  「大夫,没什么事吧?」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主治大夫的后面。
  「待会你过来一趟。」他转过脸,温和地说。
  我忐忑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八点半的时候,我去了趟医生办公室,发现他
一人在那里。
  「来了,坐吧。」眼皮往上翻了翻,很随意地在本子上画着什么。
  「我父亲……」我想知道实情。
  「噢,你说26病床的,没什么。」他拿着手中的笔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就是想跟你说,你父亲……」他略作停顿,「得检查一下。」
  「检查?」我抬头看着他。
  「他昨晚小便顺利吗?」
  记起父亲昨晚的情形,点点头。
  「给他做一下前列腺吧。」思考了一下,又问,「不知道这些天他有没有晨
勃?」
  「你说?」明白了之后,脸红了一红。这种事情能问女儿?好在这几天已经
习惯了,确切地说,父亲住院并没有更亲近的人。
  「你应该知道。」他坚决地说。
  回忆起这几天父亲小便的时候,那里一直坚挺着。可嘴里迟疑着,没有说出
来。
  「不过,今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好象没有迹象。」他说到这里,下了决定,
「取一下精液。」
  「你说什么?」我吃惊地张大了嘴,不是对他要检查的内容吃惊,而是我这
做女儿的怎么跟父亲说?
  「你别紧张,这个年龄的男人有这个病不奇怪,关键问题是及时治疗。」他
怕我听不明白,又问道,「他抽烟喝酒吗?」
  「偶尔喝点酒。」这是我引以骄傲的,父亲对烟酒从来不过度。
  「这么跟你说吧,男性前列腺炎的主要原因若排除了烟酒过量,那就是包皮
过长,或者过久禁欲。」
  「这……」沉吟了一下,包皮……似乎没怎么注意,只是禁欲,母亲早逝,
应该确定无疑。
  「不知道他性交疼痛不?」他自言自语地,又象是说给我听,「若是包茎的
话,很容易引起尿路感染,且性交时包皮翻出不易恢复。」
  「你母亲……」退而求其次,他问。
  「我母亲早就过世了。」我知道也许这就是父亲前列腺的原因。
  「这就是了。」医生果断地说,「取一点精液吧,记住,不要体外的,最好
是手淫。」看着我为难的样子,「哦,让他自己来就行。」
  「要很急吗?」今天要上班。
  「不必,不过越快越好。正常的话,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从医生那里出来,我斟酌着怎么告诉父亲,可是越思量越没有注意,不知不
觉走到26病室。
  「姐,回来了,今天我请了假,你上班去吧。」弟弟歉意地说,他已经两天
没来了,弟媳妇又不知道照顾老人,这些事情只有我们姐弟俩。
  「那今天就辛苦你了,姐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听弟弟通情达理地,虽然高
兴,但也没表示出来。
  「那你去吧。」
  我简单地收拾一下,一样一样地拿着药单告诉弟弟,「这个要按时服,吃多
少说明里有,千万别忘记。」
  「知道了。」弟弟小心地收起来。
  「再就是……」本想关照一下父亲的小便,但没说出来,「吃饭食堂里有特
号饭,问问父亲喜欢吃什么。」
  说完带上诗敏,「跟舅舅再见。」
  「舅舅再见。」诗敏奶声奶气地跟弟弟打着招呼。
  送完了女儿,这一天没情没绪地,连上班都无精打采,坐在办公桌前,思绪
早飞到了医院,晚上该怎么跟父亲说。
  中午在办公室里打了个盹,下午忽然收到建军的短信:「父亲怎么样了?」
真是难得,他竟然关心起父亲的身体。
  「没什么大事,正常的话,后天出院。」我把医生的话原本地发过去。
  「辛苦你了。」丈夫竟然说起了感谢话。
  切!不屑地笑了一下,我自己的父亲还要你感谢?坐着正想晚上怎么跟父亲
说,却又收到丈夫一条短信:「好好地伺候父亲,回去我伺候你。」
  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男人在外面久了,肯定想老婆。
  「你准备怎么伺候?」随意地发过去,意识里仍然想着医生的话。
  「同床共枕,伺前伺后。」
  下流!巧笑着骂了一句,自然知道丈夫的含义,他一向喜欢那种姿势,就如
他所说,二八风骚娇俏女,隔江尤唱后庭花。
  想起丈夫从后面,不知怎么的,下身膨胀了一下。
  「承蒙伺候。」斟酌着用词,忽然发现伺候的含义,脸一下子红了,翻过来
看着此前丈夫的短信,心象过电一样,直麻酥到脑根。
  「好好地伺候父亲,回去我伺候你。」
  难道你要我伺候你一样伺候父亲?想起昨晚为父亲做的一切,只是差了最后
一节……同床共枕。
  「老婆大人,不必客气。」丈夫戏谑地告诉我。
  「你保重,我伺候父亲去了。」我故意用了「伺候」一词,让心尖子都麻了
一下。看看天色已晚,赶紧嘱咐同事一下,早早地离开岗位,我知道男人一向粗
心,尤其像弟弟这样的男人,虽说他对父亲一直很孝顺,但就是缺乏细心。略过
昨天的饭店,忽然又想起那道菜,踌躇了一下,还是走进去。
  弟弟见我早早地过来替他,自然很高兴,匆忙地收拾一下,赶紧打了个电话
跟朋友喝酒去了。
  父亲疼爱地看着诗敏,女儿靠在床边盯着父亲,「姥爷,你好了吗?」
  父亲抚摸着她,「好了。」
  「妈妈给你弄好吃的了。」
  「是吗?」父亲抬头看我。
  「给你准备一点。趁热吃了吧。」麻利地打开饭煲,用旧报纸铺了铺,放到
父亲面前。
  「又是这个?」父亲眼里就洋溢着一种温情。
  「你身子虚,补一补吧。」说这话,心里先虚起来,也许内心里早就期待着
父亲重振雄风。
  「爸爸……」他看了我一眼,有点异样,「早就……恢复了。」
  「那,那也需要补。」蛮横地对着父亲,眼睛里就有一丝羞涩。
  「嗯,补起来好,补的壮壮的。」父亲随和地说。
  「就是嘛,省得蔫头耷脑。」存着私心,就一语双关。
  「嘿嘿。」父亲坏坏地笑着,看了我的胸脯一眼。
  「医生说……」停了一下,看着父亲,「连晨勃都没有了。」
  「什么?」父亲停下筷子,显然没听清楚。
  回头看着女儿在一边瞪着眼珠看着我们,「诗敏,到床上玩去,来,妈给你
画画玩。」诗敏听话地坐在床上,拿起笔一板一眼地画起来。
  回身坐在父亲的一边,「今天医生叫我过去,说查房的时候,你连正常的晨
勃都没有。」
  「吓!死丫头。」父亲笑了笑,「爸昨晚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那也得有。」
  父亲无奈地,「可爸不已经告诉过你。」
  「告诉我什么呀?」说话的腔调完全是撒着娇。
  「见了你才冲动的嘛。」父亲说完,赶紧吃了一口菜。
  「我不信!」
  父亲就笑吟吟地低下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竟然在那宽松的病号服里撑
起帐篷,天哪!真的,父亲真的已一柱朝阳。
  「坏死了。」说着不免回头看了眼女儿,发现诗敏正专注地涂涂画画,才放
下心来。
  「那也是牛鞭。」
  「坏爸,原来你早就……」
  「你给爸吃牛鞭,爸不得……也给你吃一个。」
  「啊呀!」我羞得一下子捂住了脸,没想到父亲竟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含
着他的,呸,溷帐话,女儿才不吃呢。
  「不吃?不吃,爸就给你送进去。」
  「坏爸!」伸手过去,捏在父亲鼓鼓的地方。
  空气中氤氲着一种暧昧,一种挑逗。
  「妈……」诗敏一下子哭了。
  「怎么了?宝贝。」
  「哼!」小嘴嚼得高高的,一下子将画笔扔得远远的。
  「生气了?」捏着父亲那里舍不得放手。
  「过去看看吧。」到底还是隔辈亲,尽管对我恋恋不舍,还是催促着我。
  含笑回眸,离开的时候,轻捏了一下,父亲会意地笑了。
  「是不是哪里画不好?宝贝。」看着纸面上,乱七八糟地涂鸦着,知道又是
哪一个画面让女儿过不去。
  「不画。」诗敏蹬着腿,小手一摔。
  「来,让妈妈看看。」我俯身哄着她。
  女儿仰起脸,红扑扑的脸蛋看起来格外讨人喜欢阿,「那个猫脸老是画不圆
阿。」手指头指着,一副娇蛮的样子。
  把画纸拿到身边,细看了看,「原来是它呀,看看,妈妈帮你画。」拿着女
儿的手,慢慢地圈着,「看怎么画不圆了,这样,哎,对,看,画好了。」
  亲了亲女儿的脸蛋,鼓励着她,「怎么样?是不是很园了。」
  「嗯。」女儿高兴地点了点头,满意地拿着画笔,又兴致勃勃地画起来。
  「你教女儿满有一套的。」父亲赞赏地说。
  「小孩子心性。」坐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的眼光在身上遛,最后直直地停
留在我的胸脯上。
  「诗敏,该5岁了吧?」他拿着我的手,从手腕往上轻轻地捏着。
  「整整5岁了。」想起怀上诗敏的时候正和老公闹着别扭,那时就是因为赌
气,才一气之下和父亲去姑姑家看亲,回来的那个月就没有来月经。
  「结婚半年多才……」父亲看着我的眼睛,他看女儿的眼光从来都是温柔加
疼爱。
  「开始……」跟父亲说这个话题怎么那么别扭,「女儿不懂嘛。」大着胆子
抬起头又说,「就是姑姑家结婚的那个九月……」一提起来就脸红,坏爸爸,是
不是故意引女儿说起那段经历,「回来就发现有了。」
  父亲忽然捏住我的手不动了。
  「怎么了?」父亲的异样让我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那该是重阳节吧。」
  「嗯……好象是,九月八的日子。」忽然明白父亲说的那一天,重阳节不就
是第二天,家里来了那么多人,才去的镇上。
  「你还记得呀?」说着白了父亲一眼,满是怨恨,满是期待。
  「终生难忘!」父亲重重地说,「爸能忘了吗?」
  「羞都羞死了。」低低的声音,似乎重温这那个夜晚。
  「小明,你是说,你回来才有的?」父亲凝重的脸色。
  「是呀。」
  「那,那你什么时候来的例假?」
  「每月的1号吧,怎么了?」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问起这个问题。
  若有所思的,父亲轻轻地拍了拍我,「也许我过于敏感了。」
  「你,你是说……」凭着女性的知识和经验,突然想起父亲为什么问起这话
可这可能吗?就那么两次?
  细想一想,又觉得父亲的猜想在情在理,想到这里,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建
军是在我回去后,第三天回来的,也就是说,我的排卵期已过,怀孕的可能性极
小,第五天上,队里说有抓捕任务,又去了云南,可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月,也就
是说他两次回来,都扑了个空,可就在那时我的例假没有了,去医院一查,确认
已经怀孕。
  「不可能!」心里怀疑着,嘴里却坚决否认。
  「什么不可能?」父亲象是一脸懵懂无知。
  「没什么,坏爸爸。」随手夹起一块牛鞭,递给爸爸,「凉了吧?」看着爸
爸喜滋滋地嚼着。
  「不凉,凉了心也热。」
  「甜嘴!」不知怎么的就说出这句话,「是不是以前也这样哄老妈?」
  父亲怔怔地看着我,抬起手摩挲着我的面颊,「傻丫头,那时老爸哪有那种
情调,我们那个年代,连拉拉手都不好意思,两个人在一起,连亲热都怕人看见
阿。」
  感觉到父亲大手的温度,就保持那个姿势享受着父亲的疼爱。
  「可不也都孩子一大群。」
  「那也就是人的欲望罢了,很机械的。」父亲遗憾地目光从我身上游走。
  突然想起和爸爸的第一次,没有亲热,没有前奏,「是不是对女儿……」声
音小下去,变得低低的,「也只是欲望。」
  父亲听了,目光变得坚毅地盯着我的脸,「那个年代,爸和你妈是组成家庭
可你,你是爸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你还敢……」娇羞铺面,肯定是姹紫嫣红。
  「也就是醉了,要不父亲……嘿嘿……」他摸着头皮笑了笑,「小明,爸真
想再醉一次。」
  「噢,你还想那么机械地对女儿呀。」我抢白了他一下。
  「哪能?」就在爸不知所错地的时候。
  我突然问道:「爸,那晚你真的醉了吗?」
  父亲看着我,沉思了一会,「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人家都说,女儿是父亲
的小棉袄,可爸就是想疼你,也不能表现出来。在爸的观念里,还是男女有别。
要说那晚,开始爸也是不自然,爸不是烂醉,也不会……」
  一丝遗憾、一声轻叹,还以为是父亲对女儿发自内心的爱慕,原来只是醉酒
后的失态。想到这里,一丝落寞现于脸上。
  「女儿……」下意识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父亲紧紧地攥住。
  「小明……爸那晚虽是失态,可却是梦寐以求。」
  「别说了。」轻轻地打断,起身想要离去。
  「你……」父亲的期待变作询问。
  「没想到……没想到你是始乱终弃。」说完一滴清泪挂在脸上。
  爸轻叹一口气,想留而又不敢,「乱是乱了,但终不忍背弃。」他张了张嘴
终于说出,「那个结果其实是爸一直都想……没想到最终却实现了。」
  「你真的想让爸孤零零地度过残生?」
  「可那是……」
  「爸清醒过来时,后悔、内疚,但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就是想看看你的态度
阿。」
  回想那晚醒后自己的惊讶、恐惧,脑子里空荡荡的,姑姑的鼾睡高一声、低
一声,紧张、焦虑一时间充斥着大脑,想动不敢动,想离又不忍,只能僵硬着身
子任由父亲插进里面。
  「好在你……」父亲似是幸运于那一刻,「我真的很感谢你姑姑,不是她的
坚持,也许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小明,你知道,爸虽然在你熟睡中得到了你
可爸并没有因为那高兴,当我知道你醒来,我真的好后悔没有拔出来,我怕你恨
父亲,恨父亲下流,怕你一辈子都不原谅我,就那样,我试图让你知道我是醉酒
后无意识得行为,我想翻过身,可是却感觉到你……小明,你告诉我,那时你是
不是有意的?」他热切地看着我的眼睛,企图得到我的回答。
  父亲硬硬的东西插进来,就那样胀硬着身子,不敢动,姑姑翻身的声音都让
我感到羞耻,如果这时她拉开灯,或者起身下床,我将怎样面对,我的亲生父亲
同我血脉相连,尽管他醉得一塌煳涂。
  「我感觉到你的屁股跟着我动,我的大脑一下子木了,停下来,想证实一下
却只听到房间里几个人的酣睡声,心想,也许我自己弄错了,小明,说真的,那
时我多么期望你向父亲表示一下,在我怀里撒娇。」
  「就在我进退两难之时,却突然能感觉到你真真实实地把屁股跟过来,天哪
就在我将脱离你的时候,你竟然又将爸夹住了,一阵惊喜,一阵麻酥,我再也顾
不得你姑姑在房间,小明,我忘乎所以地抱着你的屁股,一下子挺进去。」父亲
完全沉浸在当时的情景。
  「爸……」再也没有了隔阂和猜疑,一下子坐下来,爱原来是这么容易又这
么难。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想?」
  咬住唇,羞涩地点了点头。
  「小明。」爸一下子搂住了我,「爸真的好幸福,你知道,你那一动,爸的
心尖子都翘起来了,我没想到你会接受我。」
  他的喉结在动,渴望的眼神里有一股东西在流动。
  「那晚我和你上床的时候,爸醉得一塌煳涂,朦胧中,希望你抱着爸,可不
知过了多久,就感觉有一个女人,真真实实的女人,爸的心飞起来,搂抱了就插
进去,可当我意识到面前的女人是你时,我吓傻了,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你知
道,你是我女儿,嫡亲的女儿,我怎么能同你做这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我又不敢
让你知道。」
  「小明,当你主动给了父亲那个暗示后,我才意识到,我做的并不过分那一
刻,我的心野了。」
  「可你没注意到姑姑还在那张床上。」偎依在父亲怀里,诉说着那个旖旎的
夜晚,一时间心儿飞荡,情思缠绵。
  「顾不得了,眼里只有你噘给我的雪白的屁股和……」父亲眼神都有点情意
绵绵。
  「和什么嘛。」拐了父亲一下,心蹦蹦地跳着。
  「和你的……」低下头,突然亲在我的嘴上。
  「啊……」
  「不害羞,不害羞。」不知什么时候,诗敏停下画画,正巧看见父亲将我搂
在怀里亲吻着。
  一惊之下,噗地离开。尴尬地彼此看着,不知怎么向女儿解释。
  「诗敏。」轻声地叫着女儿,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等一颗怦怦跳着的心安
静下来后,抚摸着女儿的头,「怎么不害羞了?」
  「姥爷亲你。」诗敏象是发现了什么,兴奋地说。
  「傻孩子,妈妈不是也亲吻你嘛,父母亲吻孩子,是一种爱的表达。」
  「噢。」女儿似是明白了,眼睛扑闪扑闪地,打了一个呵欠,「妈,我想睡
觉了。」
  看着懵懂无知的女儿,心里又好笑,又害怕。
  「诗敏乖,来,妈妈给你盖上。」
  女儿钻进被窝里,身子蜷起来,看在眼里自然有一种温情和母爱。
  「睡了?」父亲依偎在床头,看着我们娘俩。
  轻轻地起身,怕惊动了诗敏。「睡了。」
  「吓死我了。」站在父亲床前,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父亲傻笑着,「都怪我不好,爸见了你就忘乎所以,一时忘情就……」
  「亏得小孩子心性。」一场惊吓却明了父亲的心迹,他一直没有忘怀,对女
儿的我还是念念不忘。
  「小孩子口无遮拦。」父亲说起来竟然有点腼腆。
  「可那晚你就不怕姑姑?」一直对此耿耿于怀,那晚床连床,父亲竟然敢做
出那么惊天动地的事。
  「爸也是一时忘情,事后还是有点后怕,小明,爸就怕给你造成了什么影响
阿。」
  看着父亲一脸的担忧,「还会有什么影响?就是姑姑知道了,还能张扬出去
吗?」
  父亲听了,拿眼逡巡着我,「你真的这么想?」
  「女儿,女儿现在才这么想。」
  「小鬼头!」父亲骂了一句。
  「你,大龟头。」
  父亲一愣,没想到我会还他那么一句。说出来,又后悔,吐了吐舌头,就不
管三七二十一,本来嘛,就是。
  「是不是……」父亲一时间也体会出我话里的意思,「建军的。」他吞吞吐
吐地,「比爸爸小?」
  脸羞得像一块红布,无意的一句话,竟然让父亲联系到丈夫。
  「我……还没看明白呢。」无疑表明自己的心迹。
  「呵呵……爸又没藏藏掖掖,这些天你还没看够呀。」
  他当然指的我为他……可女儿那时哪能趁人之危欣赏?不过说归说,心理毕
竟还是好奇地借着机会偷看过几次,看看这个东西为什么就那么放肆地进入过女
儿的身体。
  「坏爸爸,把女儿看成色女似的。」我不满地叨叨着。「哎……你有没有包
茎?」勐然想起那个话题,还是借机说出来,以此求证父亲的病因。
  「你说什么?」父亲乍一听到这个问题,怕是听错了。
  「你……你包皮过长吗?」干脆跟父亲直来直去。
  「你……傻丫头。」父亲笑呵呵地说,听到这个字眼,以为我跟他打趣。
  「爸,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医生说,你如果包皮过长,就会有前列腺炎。」
  「爸哪知道。」不知怎么的,说到这个问题,父亲竟然脸红了,就跟一个小
男生似的。
  「呵呵。」真好笑,那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真白搭。」
  「那你……」这次真的好难出口,「你……做……爱,疼痛吗?」
  父亲张大了口看着我,看来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能和父亲谈论这么赤裸裸的话
题。心里这样想,可还是想弄清楚父亲的病因。
  凑近父亲的脸,连气息都喷过去,「告诉我,是不是?」
  一脸的疑惑,一脸的无知,「爸真的不知道。」
  「你?」气得摔了一下手,又不是没做过,怎么能不知道呢?
  「你和妈……」
  无助而又无奈地,「那时候,和你妈,还是她……」父亲憋了鳖嘴,「都是
她教的。」
  「啊?」临到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合不上,你和妈就没有真正过一次?「你?
真臭。」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
  「爸都是囫囵吞枣。」
  愧为男人,我不信就连一次真正的性爱都没有。
  「你和妈不会吧?」很怀疑父亲的话,为什么和女儿的我却雄风凛凛。
  「真的,小明。」他言之凿凿,「爸和她就是义务。」
  想起那个义务,和丈夫建军也曾有过,那只不过象征似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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