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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忆 作者:不详



 

也是突然惊觉,岁月飘然而过已是十二个年头又有余了。

   晨醒昏然间,犹记得昨夜有梦,梦里有你。也曾是痛彻心扉的,万般不舍地,却在经年以后,不再有记忆!又或许,是有记忆地,只因明白记来无用,徒增伤悲,便或随意或刻意地去淡忘这一切!可最近,也不知怎么了?醒来梦里都会偶尔想起与你有关的一些事,又或者是我们之间的一些过往。心底深处,想来你一直是住着地,在那么一个位置;默然,安静!

   “君问归期未有期”。

   最初,一直想知你的归期,始终未有,而一年又一年过去,终于不再执着!而在偶尔的见面中,看到你一切安好,便也就不再那么上心。有时会给仲平去个电话,问问你的情况,问问你的归期,总回答说:“快了,今年应该可归!”而一年又一年,始终不见有归,久而久之,一颗心就冷了!不再盼了!
98年的12月,你突然地从我生活中消失。一日又一日,我到处打听你的消息;一日又一日,我四处追随你的踪迹;衡阳,攸县.......我悲痛万分中又乐此不彼!我从小就知我是有酒量的,但我不喝。这时,我却好上了这酒,良伴啊!借着酒意,我可以哭,可以笑,可以颠,可以狂;狂歌当哭又好。清醒的时候,半卧床上看书,写字,一夜又一夜。看到窗外的天色泛白,听到楼下的马路天使做清洁;这个时候,我终于累了。躺下来,休息!别人睡着的时候,我醒着;别人醒着的时候,我睡着!我就这样颠倒着我的生活。年轻就是好啊,我一日又一日地这样过着,却一日又一日地鲜艳芬芳着,不见憔悴!

   我就在这时爱上酒这玩意的。彼时,仗着年轻美貌,身边总不泛有一些忠实“粉丝”追随左右,每日里陪我吃饭喝酒,看我痴傻癫狂,也不笑我,只变着花样一昧地宠着我。那个春节因为要上班的缘故,回不了娘家,一人在异乡,却又不孤独,只因一班粉丝们每天轮流着安排人陪着我吃喝玩乐,醉了送我回家,醉过了还要买解酒药送来。哎!这种日子,现在想来,也不是不幸福地!

   那段时日,我从一不喝酒的女子迅速成为一女酒鬼,速成班想来也没那么快!喝酒的花样也是一日一新,猜媒是必不可少地,各种方式玩遍,又将一小杯白酒放置一杯啤酒当中,将啤酒杯平放手背,再将酒一饮而尽,两酒不能混合,此种方式,乃称为“航空母舰”,又或为“深水炸弹”!真真荒唐啊,这日子!
唯有这般哪!唯有这般能让我不要去时时记起你,唯有这般才能让我的生活得以过下去!

   想起初交往时,你每日每日地约见我,又说:“你可以随时找我,但唯有周四别找,因为我要留在家中看足球之夜,不会出门。”而在一起后,家里每每报纸堆成山高,都是你买的体育报,足球报。细想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太短太短,由97年至98年末,也不过是一年多的时光吧,就因为在还未相厌的时候骤然分开,不免就会有许多心痛及不舍。而我,从你恋人的位置转变成你稻草的角色,肩上担重啊,以至一度被压得喘不过气!

   开头几年,你总有信件寄来,偶尔会有电话,那时, 莫不是我欢喜若狂的时候。想你的时候,再捧出信件来看,又不由勾起久违的伤感,会有泪水黯然落下!分别的四千多个日日夜夜,见不到彼此,唯有用思念来维系!多少个日夜,我是在思念你的情况下度过的;又有多少泪水浸透了我的一个又一个的不眠之夜。思念是一件苦事,而等待也莫不是一桩酷刑!更何况是这遥远无边,漫长无际的等待!因而,当日子一定要过下去的时候,我只好去选择了淡忘,唯有如此,才能好过些!
许久以来,我患上一种病症,“选择性失忆”。我选择不去记起我们的过去,惟恐被之摧毁而不能再去好好地面对明天。当我愈来愈成熟之时,我突然就明白,人活着有很多的责任及义务,而为了这些,便将不能再去执着或陷入某些单纯的情感。毕竟,人生还有更多地事要去面对!而不管多深的爱,多刻骨铭心,多掏心掏肺,也是可以去忽略不计地。我不再是年少的少女,再不能肆意地去追求一些虚幻的心灵上的东西了,我必须务实。所以,我必须遗忘,必须麻醉,必须放弃!

   屈指数来,好像有两三年未见你了,不知可好?与仲平电话时问起你的境况,回说一切安好!这样也好,减我牵念。倒是我,被岁月所摧残,眨眼奔四了,一个女人的最美好的青春年华我是完全虚度了,哎.......

   总是固执地一次又一次地打听你的归期,而仲,孟二平总说马上,这“马上”一晃就是12余年了,想来你也是忧之又忧,盼之又盼吧?“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你的归期,会是今年吗,会是就近吗?

   而再相见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似多年未见的友人,淡定,从容?欢喜,雀跃?就一壶咖啡,谈12年往事?然后离去,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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